让庄稼官一个趔趄。无需对视,两人都像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,疾步向远离包厢门的另一头走去,脚步快得带起风声。
一直走到大厅另一头靠近安全出口的角落,确认周围无人注意,两人才停下脚步,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胸口剧烈起伏,如同刚经历了一场狂奔。
大厅的喧闹声在此处变得模糊,更衬得此处的寂静。
韩国豪抬手抹了把脸,手心全是冰凉的冷汗。他张了张嘴,喉咙干涩发紧,一时发不出清晰的声音,只能急促地喘息,额角的汗珠沿着鬓角滚落。
庄稼官的脸色也苍白得吓人,额角布满冷汗。他靠在墙上闭了闭眼,几秒钟后,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沙哑异常:“老韩你看清了?”
韩国豪拼命点头,幅度大得差点扭到脖子。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清清清楚楚!那张脸东省台”他抬手虚虚地指向包厢方向,“是省里苏”后面那个名字和职位,他终究没敢说出口,巨大的敬畏如同巨石压在心头。
庄稼官用力点头,眼神里惊涛未平,但比韩国豪更快地理出了头绪:“苏舒姓苏苏保国”他喃喃地拼凑着信息,“苏苏书记的女儿?”最后几个字轻得如同耳语,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确认,以及一种被巨大机遇砸中的眩晕感。
韩国豪倒吸一口冷气,眼睛再次瞪圆。是啊!苏舒!姓苏!苏保国!他刚才在包厢惊鸿一瞥的,不正是那位在东省主政的苏书记吗?
这个认知如同电流瞬间贯穿全身。韩国豪猛地挺直了背,脸上的惊惧和震骇迅速褪去,被一种近乎狂热的激动取代,脸颊涨红,眼神灼亮。
“老天爷”他低吼一声,声音都变了调,一把抓住庄继业的胳膊,力道大得让庄继业皱眉,“老庄!毅飞书记!他他这是这是”他激动得语无伦次,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层关系的分量,只能反复攥着庄继业的胳膊,“天大的机缘啊!这简直是”
他猛地扭头看向那扇紧闭的包厢门,眼神充满了极度的向往和敬畏。
庄稼官被攥得生疼,却顾不上。内心同样被“机遇”二字灼烧着,心脏狂跳不止。
先前对婚宴简陋的疑惑、对长辈缺席的不解,此刻都变得微不足道。
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占据了脑海:李毅飞这位多水县纪委书记,必须全力交好!这绝非寻常,这是足以改变命运的关键!
他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翻涌的情绪,反手拍了拍韩国豪的手背,声音带着强自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