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我离开大渊后,也在江湖上走了走,遇到了很多人和事。”
他简单地向苏婉清讲述了自己在青石镇的经历,以及剿灭黑风寨的事情。
“没想到你竟然做了这么多大事。”苏婉清惊讶地说道,“我就知道,你一定不是一个平凡的人。”
萧琰笑了笑,说道:“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。”
两人沉默了片刻,气氛有些尴尬。
“对了,白朔呢?”萧琰问道,打破了沉默。
“他去买东西了,让我在这里等他。”苏婉清说道。
就在这时,白朔推门走了进来。他看到萧琰,也有些惊讶:“萧公子?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我路过洛阳,进来歇歇脚。”萧琰说道。
“真是太巧了。”白朔说道,走到苏婉清身边坐下。
三人聊了一会儿,气氛渐渐变得融洽起来。萧琰发现,白朔虽然年轻,但为人正直,武功高强,而且对苏婉清也很好。他心中虽然有些失落,但也为苏婉清感到高兴。
“萧公子,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?”白朔问道。
“我还不知道。”萧琰说道,“或许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,看看洛阳的风光。”
“那太好了。”白朔说道,“我们也打算在洛阳待上几天,不如我们一起吧?”
萧琰看了看苏婉清,苏婉清点了点头。
“好啊。”萧琰说道。
船过铜陵时,萧琰生把最后半卷南华经收进了行囊。江风卷着水汽扑在船板上,带着些微的凉意,他拢了拢月白长衫的袖口,望着远处渐次模糊的岸线,喉间泛起一阵干涩。
已经是深秋了。
他记得离家那日也是这样的天气,母亲把一叠浆洗得发硬的贴身衣袍塞进他的书箧,絮絮叨叨地说江南潮湿,要时常拿出来晒。父亲站在廊下,手里攥着那方传了三代的端砚,指节泛白,却终是没说一句话。
船行已近三月。从汴京出发时,同行的举子们还在船头高谈阔论,说要在江南采撷些新词,待春闱高中,好让琼林宴上的御赐酒沾些风流气。可如今,那些喧嚣早已散了——有人在池州便折道去了庐山,说要寻李太白的遗迹;有人在芜湖被当地盐商请去做了西席,红帖递过来时,脸上泛着油光;还有两个最是年少气盛的,在采石矶上为了一句诗的平仄争得面红耳赤,竟就此分道扬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