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突然发现狮子山断层带的走向,和彝族古歌里唱的“龙脉”完全一致。“你看这里,”我指着图上的红点,“爷爷标注的溶洞入口,正好在龙脉的第七个节点。”
阿果突然想起什么,跑回家取来那本彝文诗集。翻开泛黄的纸页,其中一页画着幅简笔画:三条曲线缠绕着块红色的石头,旁边写着“龙脉生石心,石心生万物”。“原来古歌里唱的是真的,”她眼睛瞪得圆圆的,“石心是龙脉的心脏。”
夜里起了风,松涛声在石峰间滚来滚去,像无数人在低声说话。我和阿果坐在火塘边,听阿依奶奶讲撒尼人的创世传说:“很久很久以前,天地是块合在一起的巨石,男神阿黑用巨斧劈开,清气上升成了天,浊气下沉成了地,劈开的石屑落下来,就成了这片石林。”
“那石心呢?”我忍不住问。
“是巨石的精髓,”阿依奶奶往火塘里添柴,火星子溅起来,“藏着天地初开时的秘密。”
第二天清晨,阿爸在松树下发现了串奇怪的脚印,足印很大,像穿着兽皮靴,脚趾处有尖锐的爪痕。“是‘石祟’,”他脸色凝重,“老人们说,惊扰了石心的人,会被石祟盯上。”
阿果却指着脚印边缘的草叶:“这上面有松香,是人故意做的。”
我们顺着脚印往山深处走,在片乱石滩前消失了。滩上的石头都被凿过,表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彝文。阿果蹲下来辨认了半天,突然脸色发白:“他们在找石心,说要把它卖给山外的商人。”
乱石滩深处藏着个废弃的矿洞,洞口被藤蔓遮掩着,掀开后一股铁锈味扑面而来。阿爸举着火把往里走,岩壁上布满了钻孔,有些地方还残留着炸药的痕迹。“是十年前的盗矿者留下的,”他摸着岩壁上的凿痕,“他们想挖走这里的玛瑙,被村民赶走了。”
矿洞尽头有堆篝火的灰烬,旁边扔着个空酒瓶,标签上印着外地的酒厂名字。“他们最近来过,”阿果捡起块带血的布条,“这是撒尼人织的麻布,被什么东西撕破了。”
突然传来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像石头砸在地上。我们赶紧熄灭火把,躲在石柱后面。只见三个背着背篓的男人走进矿洞,为首的脸上有道刀疤,正用彝语骂骂咧咧:“那老东西肯定把石心藏起来了,等找到它,咱们就发财了。”
“刀疤脸是邻村的李老四,”阿爸在我耳边低语,“十年前就是他带头盗矿。”
另个矮胖的男人踢了踢篝火灰烬:“我昨晚在密枝林看到红光了,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