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野车碾过最后一块松动的岩石,车头猛地向下一沉,我死死攥住方向盘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副驾驶座上的老杨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,他怀里的地质勘探图册哗啦啦散了一地。
“稳住!”我吼了一声,同时猛打方向盘。轮胎在布满碎石的斜坡上摩擦,发出刺耳的尖叫,卷起的尘土糊满了挡风玻璃。透过模糊的视野,我看见前方二十米处就是陡峭的悬崖,深绿色的森林像一张巨大的网,在崖底铺展开来。
终于,越野车在距离悬崖边缘不到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。我喘着粗气,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布满裂痕的仪表盘上。老杨瘫在座位上,手里还紧紧攥着半张被撕碎的地图。
“这就是马龙惊魂谷?”他声音发颤,指着窗外那片被浓雾笼罩的山谷。
我点点头,推开车门走了下去。一股潮湿的寒气扑面而来,带着腐叶和某种不知名野花的混合气味。脚下的泥土松软而粘稠,仿佛踩在一块巨大的海绵上。远处的山峦在云雾中若隐若现,形状怪异,像是一群蛰伏的巨兽。
“当地人说,这里进去的人,就没出来过。”老杨也下了车,他从背包里拿出指南针,脸色突然变了,“不对劲,指针在打转。”
我凑过去一看,果然,指南针的红色指针疯狂地左右摇摆,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操控着。这种现象我只在纪录片里见过,通常出现在磁场异常的区域。
“看来传言不假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从后备箱里拿出登山装备,“我们的计划不变,最多深入五公里,收集到岩石样本就返回。”
老杨犹豫了一下,但还是点了点头。他是个经验丰富的地质学家,对这种未知的地貌有着近乎偏执的好奇。我们俩认识十年了,一起去过不少险地,但这次,我的心里却有种莫名的不安。
整理好装备,我们沿着一条被荒草覆盖的小径走进了山谷。越往里走,雾气越浓,能见度不足五米。四周静得出奇,听不到鸟鸣,也听不到风声,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,显得格外突兀。
走了大约半个小时,老杨突然停下脚步,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地面。“你看这个。”他指着一串奇怪的脚印。
那脚印很大,像是某种大型动物留下的,但形状却很怪异,只有三个脚趾,每个脚趾上都有尖锐的爪痕。更奇怪的是,脚印在距离我们不到十米的地方突然消失了,仿佛那个生物凭空消失了一样。
“是什么动物?”我问道,下意识地握紧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