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那双一模一样。
“这不可能。”我的手指触到鞋帮时,冰凉的湿气顺着指尖爬上来。鞋底的纹路还很清晰,不像在灰尘里埋了二十多年的样子。
就在这时,阿哲突然“啊”了一声。他的手电光指向汽轮机上方的平台,那里站着个模糊的影子,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,裙摆随着风轻轻摆动。
“谁在那儿?”我大喊一声,声音在车间里撞出重重回音。那影子没有动,只是裙摆飘得更厉害了,像朵在黑暗中绽放的白花。
我们抄起旁边的钢管,一步步挪向铁梯。铁锈簌簌往下掉,梯级发出不堪重负的**。爬到平台时,手电光扫过的地方只有堆废弃的帆布,墙角结着厚厚的蛛网。
“是错觉吧。”阿哲的声音发颤,他踢了踢帆布,扬起的灰尘让我们忍不住咳嗽。我却注意到帆布堆旁的水泥地上,有串浅浅的脚印,鞋码很小,像是女人的布鞋留下的。
更奇怪的是脚印的走向,它们径直通向平台边缘,然后突然消失了。我趴在栏杆上往下看,离平台三米多的地方,汽轮机叶片正缓缓转动着,虽然速度极慢,却确实在转。
“这机器早就该报废了。”阿哲的手电光打在控制面板上,那些布满灰尘的仪表指针,竟然都指着零刻度以上的位置。
凌晨两点,我们摸到办公楼三层的档案室。走廊里的应急灯忽明忽暗,投下摇曳的光斑。档案室的门锁早就被撬了,木门虚掩着,门缝里透出股浓重的樟脑味。
“这里应该有当年的事故报告。”我推开门,手电光立刻被密集的档案柜吞噬。那些铁皮柜上贴满泛黄的标签,“1997年设备检修记录”“1998年人事档案”最里面的柜子上挂着把生锈的铜锁,锁孔里塞着半张撕碎的照片。
阿哲用螺丝刀撬开铜锁时,柜门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柜子里整齐地码着蓝色封皮的卷宗,最上面那本的封皮有处焦痕,像被烟头烫过。
我翻开卷宗,里面是事故调查记录。钢笔字写得密密麻麻,在描述失踪人员时,有段被红笔圈住的话:“李慧,28岁,三号机组检修工,失踪前穿着白色连衣裙,据同事称其常穿白色布鞋”
“李慧是我妈。”我的手指抚过那行字,纸页边缘已经发脆,“我一直以为她那天穿的工装。”
阿哲突然指向卷宗里的一张照片,那是事故现场的俯拍图。在汽轮机旁边的地面上,有片模糊的白光盲区,像块被打翻的牛奶。“你看这里。”他放大手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