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似乎看出了他的防备,笑了笑,从骆驼背上的皮囊里拿出一个水囊,扔了过来:“放心,我没有恶意。这廖廓西路,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。”
沈砚秋接住水囊,指尖传来一丝凉意。他打开水囊,喝了一口,甘甜的泉水顺着喉咙流下去,缓解了喉咙的干渴。他抬起头,看向女子:“多谢姑娘。不知姑娘如何称呼?为何会在这里?”
“我叫阿依古丽,是这附近牧民的女儿。”女子勒住骆驼,“最近戈壁不太平,常有沙暴,还有人在找一座古城的遗迹。公子也是为了遗迹来的?”
沈砚秋愣了一下,他从未听说过什么古城遗迹。他摇了摇头:“我是来找一个人的,我师父。他三个月前给我写信,让我来廖廓西路找他。”
阿依古丽的眼神变了变,她低下头,轻声说:“公子的师父,是不是叫苏慕言?”
沈砚秋猛地站起来,半截铁剑在沙地上划出一道痕迹:“你认识我师父?他在哪里?”
阿依古丽叹了口气,她从骆驼背上跳下来,走到沈砚秋面前:“公子,你先别激动。苏先生三个月前确实来过我们的部落,他说他在找一座叫‘黑水城’的古城遗迹,里面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。可后来,他就不见了,只留下了一块玉佩。”
阿依古丽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,递给沈砚秋。玉佩是白色的,上面刻着一朵莲花,正是师父一直戴在身上的那块。沈砚秋接过玉佩,指尖传来玉佩的冰凉,他的眼眶突然红了——师父从来不会轻易丢下这块玉佩,除非他遇到了危险。
“阿依古丽姑娘,”沈砚秋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你知道黑水城在哪里吗?我必须找到我师父。”
阿依古丽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天边的残阳,说:“黑水城在戈壁的最深处,那里有很多危险,不仅有沙暴,还有守着古城的‘沙灵’。苏先生走的时候,说如果有人来找他,就让我告诉那个人,不要去黑水城,因为那里面的东西,会让人迷失心智。”
“我不怕。”沈砚秋握紧了玉佩,“哪怕是刀山火海,我也要找到我师父。”
阿依古丽沉默了片刻,说:“好吧,我带你去。不过,我们要先回我的部落准备一下,明天一早再出发。戈壁的夜晚很危险,会有狼群出没。”
沈砚秋点了点头,他知道阿依古丽说的是实话。他跟在阿依古丽身后,骑着骆驼朝着部落的方向走去。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在戈壁上形成两道孤独的剪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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