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欢的荞麦饼,我昨天在古城的店里买的,跟你做的一样香。”
她从布包里拿出一本东巴经抄本,抄本的封面已经破了,页脚卷着边,上面有很多批注,都是用东巴文写的。“这是老和生前抄的创世纪,他说要把东巴经都抄下来,留给寨里的孩子看,拆寨那天,他就是为了抢这本抄本,才被车撞的。”
和阿婆的话让我心里一震——之前和阿爷只说和大叔是拦拆房的车被撞,没说他是为了保护东巴经。我看向和阿爷,他点了点头,说:“那天我也在,老和看到拆房的人要烧东巴庙的经本,就冲过去抢,结果被后面来的车撞了。抄本被他护在怀里,没烧着,可他人”
和阿婆摸着抄本上的批注,眼泪又掉了下来:“他就是这么个人,把东巴经看得比命还重。他说我们纳西族的文化不能断,就算寨拆了,经本还在,魂就还在。我之前不敢回来,是怕看到这本抄本,怕想起他倒在晒谷场的样子,可现在我想通了,他希望我带着经本回来,带着他的念想回来。”
魂铃又“叮铃”响了一声,这次,我看到和阿婆椅子旁边的羊皮上,慢慢多了一道阴影,像是有人把手放在了羊皮上。和阿婆的嘴角突然露出了笑,她把魂铃放在阴影旁边,说:“老和,你是不是冷?我把羊皮给你盖上,别冻着了。”
她拿起羊皮,轻轻铺在阴影上,羊皮像是被什么东西托着,没有掉下来,反而慢慢展开,刚好盖住那道阴影。“你看,他接住了,”和阿婆抬头跟我说,眼里闪着泪光,却带着释然的笑,“他知道我来了,他不怪我这么晚才回来。”
我看着这一幕,心里又酸又暖。纳西族的“魂归”信仰,从来不是冰冷的仪式,而是对亲人的牵挂,对过往的执念,是就算阴阳两隔,也能通过一枚魂铃、一本抄本、一块羊皮,找到彼此的温暖。
“和阿婆,”我轻声问,“你打算留在寨里吗?”
和阿婆点了点头,摸了摸身边的木盒:“老和的魂虽然走了,但他的念想还在这儿,东巴经还在这儿。我想留在寨里,把老和没抄完的经本抄完,把寨里的故事记下来,就像阿月记她的心事本一样。以后要是有年轻人来寨里,我就给他们讲老和的故事,讲阿星阿月的故事,讲我们纳西族的文化。”
和阿爷听到这话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:“好啊,你留下来,我们两个老头子老太婆,一起守着寨里,守着这些老东西。以后林砚再来,就有两个人给她做荞麦饼、煮青稞酒了。”
和阿婆笑了,她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