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重伤。
“哥?”我迟疑地开口,声音因为恐惧和激动而颤抖。
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,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响。雪地里突然裂开一道黑缝,无数只苍白的手从裂缝里伸出来,像水草一样缠绕住他的脚踝。那些手冰冷刺骨,指甲泛着青黑的颜色,仿佛来自地狱的魔爪。
“别信她!”
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。我猛地回头,看见个披着藏青色氆氇的老阿妈,手里摇着转经筒,经筒上的铜铃在风雪中发出清脆却诡异的声响。她的脸上布满皱纹,眼神却异常锐利,仿佛能看穿人心。
“红衣祭要活祭,你哥早就被当成祭品了!”老阿妈厉声说道,声音里充满了警告,“每年雪封山的时候,都会有穿红衣的人在这里失踪,他们都是被‘雪女’拖去献祭的!”
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番话,眼前的哥哥突然开始融化。他的皮肤像蜡一样流淌下来,露出下面纠缠的黑色血管。那些血管蠕动着,像是有生命般,在他的身体上形成诡异的图案。
“救我”他伸出手,掌心赫然印着和我一模一样的梅花胎记。
这个发现让我如遭雷击,难道他真的是哥哥?可老阿妈的话又在我脑海里回响,让我犹豫不决。
就在这时,黑缝里突然涌出浓稠的黑雾,瞬间吞噬了他半截身子。我眼睁睁看着那些苍白的手撕扯着他的红衣服,布料碎片在风雪中飘散,像极了哥哥去年送我的那只红风筝。
记忆突然闪回去年的春天,哥哥拉着那只红风筝在草原上奔跑,笑声清脆爽朗。他回头朝我挥手,阳光洒在他脸上,温暖而耀眼。可现在,同样的红色,却成了死亡的象征。
“抓紧!”老阿妈突然将一根牦牛绳甩过来。我下意识地抓住绳子,被她猛地拽向身后的山洞。那洞入口被厚厚的冰壳覆盖,里面却异常干燥,石壁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手印,仿佛是无数人临死前留下的最后痕迹。
刚躲进山洞,身后就传来令人牙酸的咀嚼声。我回头望去,只见那些黑雾中隐约浮现出无数双闪烁着绿光的眼睛,仿佛有一群饥饿的野兽正在外面享用它们的猎物。
老阿妈用石块堵住洞口,从怀里掏出个青稞酒囊递给我:“喝口暖暖身子,雪女最怕青稞酒的味道。”她的手背上布满老茧,指缝里还嵌着暗红色的污渍,仿佛是常年与某种神秘力量打交道留下的印记。
我颤抖着接过酒囊,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,却驱不散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