钥匙的形状,像极了缩小的青铜铃铛。
检查站的会议室里,烟雾缭绕。缉私科的老张正对着地图比划:“最近总有人在界碑附近徘徊,带着些奇奇怪怪的青铜器,说是祖传的。”
赵长峰的目光落在墙角的铁柜上,柜门上的油漆剥落处,露出个熟悉的符号。他突然想起阿古拉老人的话,那些被沙子吞噬的人,会以另一种形式回来。
“有没有查到来源?”他给自己点了支烟,火苗映出瞳孔里跳动的光。
“都是同一个村子来的。”老张递过份名单,“瓦窑村,就在戈壁边缘,村里老人说他们祖上是守碑的。”
赵长峰的手指在“瓦窑村”三个字上停顿——这个名字在老王失踪前的最后一份报告里出现过,当时他以为只是普通的牧民点。
深夜的瓦窑村静得可怕,只有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串铜铃,被风吹得叮当作响。赵长峰蹲在祠堂的窗户外,看着里面的人围着供桌跪拜,供桌上摆满了青铜铃铛,中央放着张泛黄的照片——七勇士的合影,但最左侧的人被挖去了,只留下个空洞。
“今晚该献祭了。”为首的老者声音沙哑,正是白天在检查站见过的放羊人,“血月快出来了。”
赵长峰摸出配枪,却发现枪管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纹,像是被沙子侵蚀过。他突然想起三年前的雪夜,老王的枪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地损坏。
祠堂里突然响起整齐的吟唱声,那些人开始往铃铛里塞东西——指甲、头发、还有小块的皮肤组织。赵长峰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他认出那是制作“替身”的仪式,和卷宗里记载的1987年考古队失踪案细节完全一致。
“该你了,阿木。”老者指向个十五六岁的少年,少年脖颈上挂着枚铃铛,和赵长峰口袋里的那枚一模一样。
赵长峰踹开祠堂大门时,所有人都转过头,他们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青铜色的光。少年阿木突然朝他跑来,手里举着把匕首,刀尖上沾着新鲜的血液。
“救我!”阿木的声音凄厉,“他们要把我变成铃铛!”
老者们突然怪笑起来,身体开始扭曲,皮肤下浮现出铃铛的轮廓。赵长峰拉着阿木冲出祠堂,身后传来铃铛碎裂的声音,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挣脱束缚。
血月已经爬上夜空,把戈壁染成诡异的红色。赵长峰突然发现,阿木的手腕上有三道平行的抓痕,和那些死者背后的淤青完全吻合。
“你爷爷是谁?”他抓住少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