歪扭扭的“蛊”字。
“是‘示警蛊’,”阿占蹲下身,用手指蹭了蹭竹签上的黑布,指尖立刻泛起红点,“有人不想让我们去巴莱村。”
雨林里的雾气越来越重,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脚下“咯吱”的声响——是腐烂的落叶里掺着虫壳。突然,阿占停住脚步,指着前方的树:“看!”
那是棵老榕树,树干上缠着圈生锈的铁链,链节里卡着些灰褐色的毛发。更吓人的是,树枝上挂着个破竹筐,筐里露出半截人的手臂,皮肤青黑,指甲缝里还嵌着泥土,显然是被跳尸拖到这的。
“它们在给我们‘引路’。”老林握紧猎枪,往枪膛里塞了颗涂着圣蕨汁的子弹,“阿占说,控尸的人会故意留下尸体,引诱我们往陷阱里走。”
果然,再往前走两百米,就看见巴莱村的轮廓了。村子里的竹楼大多塌了半边,月光透过破洞照进去,能看见地上散落的陶罐——每个陶罐上都刻着眼睛的图案,罐口飘着淡绿色的雾气,凑近闻有股甜腻的腐味。
“小心陶罐里的蛊虫。”阿占从怀里掏出个香囊,里面装着晒干的圣蕨,“这种‘尸蛊虫’会顺着呼吸钻进喉咙,让人变成行尸走肉。”
我们走进村中间的晒谷场时,突然听见“咚”的一声——是从旁边的竹楼里传来的。老林踹开门,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去,看见个黑影正蹲在地上啃东西,听见动静后猛地抬头:那是个穿老挝传统服饰的女人,脸肿得像泡发的馒头,眼睛浑浊,嘴角淌着血,膝盖反向弯曲着,正咬着半块人的肋骨。
“跳尸!”我举起消防斧,刚要冲上去,阿占突然拉住我:“别砍!她身上有‘控尸符’!”
话音刚落,那跳尸突然“蹦”了起来,足足有三米高,朝着老林扑过去。老林反应快,侧身躲开,同时扣动扳机——涂着圣蕨汁的子弹打在跳尸胸口,瞬间冒出白烟,跳尸发出“吱吱”的怪响,倒在地上抽搐,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,最后只剩下一滩黑水。
黑水里,飘着张黄纸符,上面用朱砂画着奇怪的符号。阿占捡起符纸,脸色骤变:“是‘血引符’,控尸的人用自己的血画的,只要符纸不烧,跳尸会一直来。”
我们跟着黑水流淌的方向走,最后来到村后的山洞前。洞口被藤蔓遮住,拨开藤蔓时,一股浓烈的甜腐味扑面而来——比村里的陶罐味更重,还混着些金属的腥气。
“这是‘蛊母洞’,”阿占的声音发颤,从竹编盒里拿出三支圣蕨,分给我和老林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