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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城穿越之票证里的烟火(1)

江城穿越之票证里的烟火

一、杂货店旁的票证忆栈与带墨香的指尖

粮站巷社区的“便民杂货店”,总在清晨飘着糖糕的麦香与墨汁的淡香——那是隔壁“票证忆栈”飘来的,像揉碎的计划经济记忆裹着老日子的温度。我守在摆着暖炉的柜台后,每天早上7点,准能看见那个印着“粮站巷票证修复”的帆布票证匣出现在巷口,匣面泛着洗旧的浅棕色,边角用细棉线补了三道补丁,针脚密得每厘米能藏6针,是顾念秋怕磨坏老票证特意缝的。她总走在巷子内侧的青石板路上,会绕到老粮站的锈迹门牌旁站两秒(门牌上“粮站巷粮站”五个字被风雨浸得发暗,却依旧能辨,1958年立的,如今成了社区的“时代标记”),左手攥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“今日修复清单”,右手轻轻扶着匣盖,像护着满匣的烟火记忆。

“票证忆栈”是老粮站附属房改造的,门面还留着当年的木质门框,上面刻着“1958”——是顾念秋父亲入职粮站的年份,也是她第一次帮父亲整理票证的开始。门楣上挂着块木质招牌,“票证忆栈”四个字是顾念秋老伴1995年写的,用墨黑颜料,现在边缘有点褪色,她每年都会用父亲传的细毛笔蘸颜料补涂一遍,“这是他写的字,得护着,就像护着当年他帮我压平卷曲票边的手”。推开门的瞬间,最先闻到的是混合着墨香与防霉纸的气息——父亲1980年囤的“上海牌”防霉纸带着点草木香,柜台上摊开的老票证泛着淡墨味,顾念秋总说“这味是日子的魂,当年粮站里满是这味,街坊领票时都要深吸一口”。

屋里的光线总调得偏柔,天花板上挂着盏20瓦的暖光灯泡,罩着个旧玻璃灯罩,是1970年代的“工农牌”,顾念秋说“强光会让票纸变脆、墨色褪色,暖光护票,也护着补字的眼睛”。正中央的木质票证柜,是当年父亲在粮站用的旧柜改的,柜面刻着“1958-1992”——是父亲在粮站工作的年份,柜身被磨得发亮,木纹里嵌着细小的纸纤维,是30年修复票证落下的,顾念秋总说“这些纤维是票证的脚印,不能磨掉,磨掉就像丢了当年的日子”。柜角放着个旧搪瓷杯,里面盛着凉白开,杯壁上印着“粮站先进工作者”,是1985年父亲评先进得的奖品,杯口有点缺角,是当年顾念秋学徒时碰倒的,现在她还总用这杯子喝水,说“摸着缺角,像爸还在教我‘轻拿票证,慢补字迹’”。

票证柜前的工作台上,摆着三样“时代印记”,每天顾念秋都会先逐个用软布擦一遍,动作轻得像怕碰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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