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太不合时宜了。
萧承钰立刻站起身。
任映真是男是女与他何干?
此地不宜久留。
他还有太多现实的问题需要考量,最终就如来时一样无声地离开了房间。险些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个满怀。
应拭雪道:“我刚从分部回来,那边暂时无事。”
萧承钰侧身让开:“没醒。”
两人交换了下眼神,后者便径直离开,脚步声很快消失。
应拭雪进来后反手带上门,又将窗户推开一条细缝,让微凉的空气流通进来。她想起最初把顶着纪溱的脸的任映真一把拉进马车——那时候还是夏天,如今已经入秋了。
微微出神时,背后床上却传来了干涩的、轻轻的吸气声。
她立刻回过神来,转头去看,对上了一双清明的眼睛。
任映真接过对方递来的温水,稍微缓解了喉间的干涩。
“感觉如何?”
“还好。”任映真眯眼适应着光线,一口水下去他终于能说得出话了。他捧着杯子问道:“过去多久了?”
“衍州城的事已平息。”
任映真微微颔首,表示在听,你继续说。
“关于此次事件对外的说辞已经定下,现在都传纪溱纪小姐”应拭雪顿了顿,“总之大体是个她与邪物同归于尽,保护了衍州城百姓的故事。”
毕竟纪明月的身份任映真不可能借用一辈子。
“现在都传‘纪小姐以身饲镜’之前栖风城的‘红衣娘子’一事,也一并归在她的名下。”
“既然借用了人家的身份,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”任映真说:“纪小姐本就是为了饕餮鉴而南下,这说法也不算错我能回报给那位素未谋面的、真正的纪小姐的,也只有这点身后清名了。”
“你能如此想最好。”应拭雪问:“接下来又作何打算?”
任映真闻言挑眉,奇道:“怎么,你不打算带我走?”
应拭雪一怔,失笑道:“自然是要带你走的。你如今这般模样,难道还能独自闯荡不成?”
“我需押送封印后的‘饕餮鉴’回京都玄镜台总部复命,沿途亦要巡查几处此前上报有异动的地点。你便随我同行。”
“还有,”她神情凝重几分,“玄镜台的人搜遍了衍州城及其周边,并未发现陆辞的踪迹。此人狡诈如狐,恐怕在事败之前就已远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