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败的土屋,最后落在屋门口送刘医生回来的奶奶身上。
“无量天尊。”
黄明远打了个稽首,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庄重:“老人家,贫道黄明远,来看望江小居士。”
奶奶一愣,显然听说过黄明远的名头,有些手足无措道:“道道长?您您屋里坐?”
黄明远点点头,跟着奶奶走进昏暗的堂屋。
他一眼就看到了炕上脸色灰败的江辰,还有旁边哭红了眼的江小鱼。
黄明远没有像往常那样客套寒暄。
他径直走到江辰的炕前,在奶奶和小鱼惊愕的目光注视下,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,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双膝一曲,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,噗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泥地上!
“师父在上!请受弟子黄明远一拜!”
他双手伏地,额头重重地磕在夯实的泥土地上,发出沉闷的“咚”一声响。
“啊?!”
奶奶吓得倒退一步,撞在门框上,手里攥着的几张毛票撒了一地。
“道道长!您您这是折煞我们啊!您快起来!快起来!”
小鱼也吓得忘了哭,大眼瞪得溜圆,看看地上跪着的道士,又看看炕上同样有些愕然的哥哥。
黄明远没有起身,反而抬起头,目光灼灼地盯着江辰。
“师父!贫道愚钝半生,道心蒙尘,沉溺俗欲,早已忘了何为‘道’!昨日青松观中,师父当头棒喝,字字如惊雷,劈开贫道心中数十载浑噩!那道德真言,贫道也曾熟读,却只当是谋生糊口的幌子是师父,让贫道知道,道法自然,在心不在形!纵使身困绝地,道心亦可长存!”
他声音有些哽咽,眼中竟泛起了水光:“贫道弟子黄明远,恳请师父收留!弟子愿追随师父左右,重拾道心,砥砺前行!绝不敢再有半分懈怠!师父若不允,弟子便长跪不起!”
奶奶彻底慌了神,想去扶黄明远又不敢,急得直跺脚:“道长!使不得!万万使不得!我家辰娃子就是个半大孩子,他他哪能做您师父啊!您快起来!这这成何体统!”
小鱼也怯生生地拉了拉江辰的袖子:“哥道长爷爷跪着”
江辰靠在枕头上,胸膛微微起伏,额角的青筋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突突直跳。
昨日点醒此人,不过是看不惯其沉沦之态,顺便印证道德经在此界的地位。
收徒?
一个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