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可不能缩啊!一想到那个什么狗屁呼保义,也没见到什么军功,就站在咱们黄头军头上,我老邓就不能忍。”
这一句话直接就说到了在场牙将的心坎里了。
老邓说的可太对了!要不是咱们这些黄头军在山里去清扫番落,能让那个赵怀安抖起来?
更加受不了的,这赵怀安还不是咱们川西的,让一个寿州人站在咱们头上唱名号,那不是打川西武士们的脸吗?
所以,他们非要压保义都一头,好好打一打这些后进的气焰。
小辈们,对军中前辈,尊重点!
倒是此前最先发言的那个军将,难得说了句:
“那赵大也是好汉子,没必要分得那么清,能为我川西,为节帅效力,都是咱们兄弟。”
但有这种想法的就只有他一人。那老邓本来就窝火,此刻听了这话直接炸毛了,站起来就喊道:
“什么兄弟?我老邓可没有个寿州兄弟,再看那赵大,手底下都是一堆什么人?山棚、溃兵、川东兵、南诏兵,军中是咱们川西的,又才几个?就这样,也能列在咱们西川军序列?也能和咱们一起出战?”
“要我说,那些保义都直接躲到后面,和高使相下面的那些外藩纨绔们缩一块得了,这仗是有卵的丈夫打的,不是怂汉来混军功的。”
老邓越说越气,忽然就将马扎踢倒,准备带着麾下番骑狠狠杀一番,出口邪气。
他这脚都没踏出去,一边的李铤就骂开了:
“添什么乱,坐下来!”
于是,老邓只能气鼓鼓地坐下了,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。
李铤将老邓骂下,心里也同样不快。
对于赵怀安,不仅是黄头军将们不忿,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李铤也是如此想的。
这一次回师南下,他明显就感觉到自家义父对那个赵怀安有一种特殊的欣赏,他倒不是真嫉妒,但心里就是不舒服。
但老邓这话,虽然有几分煽动,但却不能变更他的决心。
因为他对于老邓的话只是信了半分,信的那部分是因为老邓麾下的秦胡突骑的确战力不凡,但可惜人数不过数十骑,这点骑军在过去扫一扫吐蕃的帐落倒也够了,在这么大的战场,济得啥用?
等了一下,李铤见前头的哨骑还没来汇报最新情报,忍不住问刚刚说话的军将:
“老巩,你说敌军出城有多少?”
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