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将叫巩咸,一直和李铤搭档,早就有了默契,这会一听李铤这话,忙笑道:
“都将是打算放进来打?好一股歼灭南诏有生力量?”
李铤点头,随后肃然沉声:
“不错,此战我军先发,为诸军表率,此战必须要赢得干净利落,但我们也不能一开始就猛打猛冲,不然将敌军又吓回去,后面要打成烂仗了。”
几个牙将纷纷点头。
就在这个时候,李铤一直在等的哨骑终于过来了,只是比之前的人数要少了,人人气喘吁吁,显然这些人刚刚经历过一场死斗。
他们落马后,就奔来下跪,大喊:
“城内南诏军忽出城四百骑,其中甲骑三十,正直奔我军。”
这一句话,直接让旗下诸将哗然,他们万万没想到,敌军出动了四百多骑兵,其中甲骑,这种几乎都淘汰的兵种,都出动了三十多骑。
一下子,众将汗毛都竖起来了。
刚刚还耀武的那位老邓,这会也不吭声了。他是勇,但不是傻,数十骑与数十倍之骑,在如此开阔的谷地咬斗,那是十死无生。
甚至一直气定神闲端坐的李铤,这会都有点口干舌燥,显然这种情况,也是他没料到的。
这些南诏军竟然偷偷在城内布置了这么一大股骑军,果然,他们也和咱们一样,也是想拿下首胜,以激励全军士气。
风沙吹在李铤的脸上,只是一瞬,他就站了起来,然后将手中的军棍交给了旁边的巩咸,道:
“老巩,你且在这里为我调度全军,我去去就回。”
然后他就意气风发,看向那边坐着的老邓,笑道:
“老邓,走吧,咱们一起去会会那些南诏骑军,看看他们成色。你刚刚说战场是带卵的丈夫来的,但战场也从来信刀剑,不信咱们的一张嘴!”
“能不能盖压诸军,就看此战的首级!”
那边,老邓老脸一红,起身唱喏。
汉源谷地是一处狭长的谷地,它南北长足有十五里,可东西宽度却只有五六里。
所以,前脚刚从汉源城中飙出的四百南诏骑军,眨眼间就奔到了黄头军的方阵外线。
此刻,凭借骑军的数量优势,南诏军已经彻底将外围的黄头军哨骑给压缩在方阵五百步以内了。
完全控制战场的南诏军骑士们,纷纷呼吼,不断在唐军方阵前耀武扬威,甚至一些大胆的直接要顺着唐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