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喝茶看报、欺上瞒下的县吏们,此刻个个都谨小慎微,在那群从洛阳来的、面孔生冷、言语简练的“京官”指挥下,抱着厚厚的册簿,挨家挨户重新登记丁口,丈量田亩。
在那群生面孔的京官面前,这群县吏将尺绳拉得笔直,算盘打得噼啪作响,不敢有半分懈怠。
那些素来高调跋扈的世家豪强子弟,此刻也都宅门紧闭,车马匿迹,不见了踪影。
许多曾受过欺压、被强买强卖去了田产的百姓,都在夜深人静时,见到了昔日趾高气扬的家丞或管家,提着礼物,陪着笑脸,甚至带着哭腔,恳求他们收回地契或接受补偿。
许多不识字的乡野老农,捧着失而复得的田契和沉甸甸的银钱,只觉得恍如梦中,完全摸不着头脑。
这迷雾般的局面,随着新年的国报不断发行,竟渐渐清晰了起来。
“怪道哩朝廷今番是动真章了!”
“圣人好手段!这是要铁了心收拾那群天杀的囊虫!”
“哈哈哈哈”
知晓了朝廷的手段后,许多摸不着头脑的百姓,总算在同村识字少年人的解释下,知晓了为何时局会变得那么快。
对于他们而言,他们不知道朝廷为什么此时才动手,他们只知道若是那些欺辱他们的豪强得了惩处,他们便打心底的高兴、开心。
在这国报与京察手段的配合下,整个北方的民心渐渐靠向朝廷,而这一切都归功于刘继隆在洪武三年开办天下官学,以及令朝廷开办报纸。
北方的京察还在继续,朝廷已经开始动手,但那些世家豪强们的反击还未展露。
与此同时,远在洛阳贞观殿内的刘继隆也总算在二月下旬,接到了来自岭南道的奏表。
“好!好!好”
殿内,随着刘继隆压制不住的喊出三个好字后,殿内的气氛便肉眼可见的活跃了起来。
刚刚将奏表递给刘继隆的西门君遂站在后面偷看,只见奏表上的内容是第一批下东洋舰队归来战船二艘,水兵一百七十二人,并带来了朝廷下旨索要的诸多作物。
他们之所以耽搁了近四年,主要是因为水土不服和疾病耽搁了几个月,等到他们按照朝廷给的海图找到这些作物的时候,由于语言不通,故此与当地的群蛮打了数个月的仗。
若非第二批舰队中有四艘船和三百多海兵抵达,他们还没办法击败那些群蛮,从他们手中获得这些作物。
那些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