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“家人们等我直播杀年猪!”他兴奋地喊,“绝对硬核!让你们看看农村过年的仪式感!”张奶奶往他包里塞了个豆包:“路上吃,别光拍,离远点,小心溅一身血。”
下午,槐花跟着三大爷去镇上扯红布。集市上挤满了人,卖春联的、炸丸子的、捏糖人的,吆喝声此起彼伏。三大爷在布摊前挑挑拣拣,红布在他手里被抻得笔直:“这布得厚实,不然经不起风吹,我算过,厚布比薄布多管半年,划算。”
槐花被路边的糖画摊吸引,摊主正用糖稀画一条龙,金黄的糖丝在石板上游走,很快就勾勒出龙的鳞片和龙须。“要个小老虎,”她指着糖画,“给我弟弟的。”摊主麻利地画起来,糖稀在他手里听话得很,转眼就变出只威风凛凛的小老虎,尾巴还翘得高高的。
回院时,三大爷的红布包着槐花的糖画,像裹着个小太阳。傻柱正在院里搭灯笼架,竹竿在他手里竖得笔直,“今晚就能挂灯笼了,”他擦了擦汗,“让院里亮堂点。”张奶奶在厨房炸丸子,油锅里的丸子“滋滋”响,金黄的圆球浮上来,香气飘出老远。
傍晚,灯笼挂上了竹竿,红布在羊圈门口飘着,阿白和小绒似乎也知道过年了,在圈里“咩咩”叫得格外欢。小宝和弟弟提着自己做的灯笼,在院里跑来跑去,烛光在红纸上晃出小老虎的影子,像在跟着跑。
三大爷站在院里,数着灯笼的数量:“大灯笼两个,小灯笼四个,不多不少,照亮每个角落。”他忽然想起什么,往屋里跑:“得给灯笼里的蜡烛算算账,一晚用两根,从三十用到十五,总共三十二根,成本一块六,值!”
夜里,许大茂回来了,相机里存满了杀年猪的照片。“邻村的猪真肥,”他翻着照片给大家看,“褪了毛白花花的,屠夫一刀下去,血溅得老高。”傻柱凑过去看:“明天我去买两斤五花肉,给咱院包肉馅饺子。”
张奶奶端出炸好的丸子,放在石桌上当夜宵。丸子外酥里嫩,咬一口满嘴肉香。“尝尝,”她给每个人抓了把,“刚炸的,热乎着呢。”槐花往嘴里塞着丸子,看着院里的灯笼,忽然觉得,过年的味道,就是这甜的豆包、香的丸子、暖的灯笼,还有身边这些吵吵闹闹的人。
第二天,傻柱买回五花肉,张奶奶剁着肉馅,案板“咚咚”响。“加点白菜,”她对旁边择菜的槐花说,“解腻,还香。”三大爷蹲在旁边,数着肉馅的斤两:“三斤肉,一斤白菜,正好包一百个饺子,咱六个人,每人十六个,剩下四个给小宝和弟弟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