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团雪。
眼镜男没想到村民反应这么激烈,只好暂时撤退,但越野车还停在村口,显然没打算放弃。
“他们肯定是冲着迁徙图来的,”阿果忧心忡忡,“听说外面有人愿意花大价钱买这种老东西。”
阿爸把石板藏进溶洞的石心空腔,又用水泥封好:“让圣物回到该待的地方,谁也拿不走。”
考古队没善罢甘休,夜里竟用炸药炸开了密枝林的入口。爆炸声惊醒了全村人,等我们赶到时,那棵爷爷栽的松树已被炸断,树下的石板被撬走了一角。
“这群疯子!”阿果抱着断裂的树干哭,松针落了她满身。
眼镜男带着队员往溶洞方向跑,手里举着撬下来的石板碎片。阿爸吹了声口哨,村民们从石缝里钻出来,手里拿着削尖的竹矛——这是撒尼人守护家园的“石矛阵”,几千年前就用它击退过入侵者。
追逐战在石峰间展开。考古队的人穿着厚重的冲锋衣,在狭窄的石缝里根本跑不快,很快就被我们堵在剑峰池边。
“把碎片还回来!”阿黑举着竹矛对准眼镜男。
眼镜男却突然掏出个信号弹,往池里一扔,“砰”的声,红光在水面炸开。“我们的人就在附近,”他得意地笑,“你们不交出迁徙图,就等着被抓吧。”
就在这时,剑峰池突然掀起巨浪,池底的暗门再次打开,涌出股寒气。阿依奶奶突然唱起古老的祭歌,声音苍凉如远古的风。随着歌声,周围的石峰竟开始轻微晃动,石缝里渗出清水,在地上汇成溪流,像无数条蛇围向考古队。
“是石脉在发怒,”阿果拉着我后退,“撒尼人说,惊扰了石魂的人,会被大地收走。”
考古队的人吓得脸色惨白,高个子想往回跑,却被突然滚落的石块砸中脚踝。眼镜男手里的石板碎片掉进池里,瞬间被漩涡卷得无影无踪。
“快走!”眼镜男终于怕了,带着队员连滚带爬地逃出石林,越野车的轰鸣声很快消失在山外。
石峰的晃动停了,剑峰池的水面也恢复了平静。阿依奶奶望着池水,轻声说:“祖先在守护我们呢。”
火把节的最后一夜,全村人聚集在密枝林,为被炸断的松树举行葬礼。阿果把金箔、木简、水晶埋在树桩下,阿爸和后生们栽了棵新的小松苗,用红绸系在旁边。
“旧的去了,新的会来,”阿依奶奶摸着树苗,“就像我们的约定,代代相传。”
我把爷爷的钢